日常對話

之一:爸爸的心意

我:「誒,今天我拖了廚房的地,那拖把很好用耶!」(想要誇獎他做了好選擇,買的好啊!)

H:「對呀,上次我爸買給我的。」(Jaha? 原來我誤會你了。)

H:「他可能想說房子太亂是因為沒有打掃工具,哈哈!」(亂不是因為沒有工具吧,沒打掃不是因為欠打掃工具吧~你根本看不到啊~。)

我:「沒想到結果是我拿來用⋯⋯」

腦海裡出現幻想腦補 —— H 爸想著:哎呀,這裡好髒啊!一定是因為沒有工具。我來幫他買好買齊,他就知道該做什麼了!

結果我中招。

又有一次:

我:「誒,我想買打掃的手套,可以清浴室底下排水孔那裡。」
H:「先不要買吧,我記得上次我爸有買給我。」

爸爸都買給你了。
去年耶誕禮物也是一台吸塵器。
爸爸到底覺得家裡有多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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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二:小學就學過了

有一天我想清廚房櫃子後面的死角,想拿吸塵器吸。

H 對此猶豫一陣:「嗯~這後面是乾的嗎?(伸手摸)嗯,是乾的,(繼續用手摸確認)好吧,那應該可以。」

然後開始教育我:「你知道吸塵器不可以吸有水的地方嗎?有可能會觸電。」

「真的假的,我不知道!還好我之前沒有亂用⋯⋯」
「所以吸塵器絕對不可以用在浴室!這我們小學時就學過了。(得意的笑)」

之三:恐慌發作

想要料理用米酒,H 買了味醂(mirin fu)回來,跟我說:「這也是酒做的,可以用這個。」

當時我不知道味醂是什麼,半賭氣的不加二想、也不打算查,準備直接拿來用。

一方面因為沒得到想要的米酒覺得生氣,二方面氣這個瑞典人憑什麼跟我說「米酒」和「這個也是酒做的調味料」差不多?只因為它們都是酒做的?太隨便了吧!

「好啊,你說可以我就照用囉。」我心想。

食譜上說要米酒 150 c.c.,我倒了一杯的味醂,準備加下去。

H 看到此景,恐慌發作:「喂喂喂,妳想幹嘛?不用這麼多啦,這樣會超級超級甜,而且這瓶很貴耶!」

「啊你不是說這跟米酒一樣!」
「我哪有說,我只有說這也是酒做的。你試試看這味道就知道了,這是甜的。」

好吧,可能是我誤會了。我拿出一個乾淨的湯匙,往杯子裡舀了一匙味醂。

「好吧,是甜的。我同意,不能放這麼多。」

H 很快的拿了我手上(用過的)湯匙,往杯子裡舀了一匙味醂,往嘴裡塞。然後把湯匙又丟回杯子裡。

「對啊,跟我說的一樣吧。」說完,便打算把杯子裡的味醂全部倒回原本的瓶子裡。

看到此情此景,換我恐慌發作:「等等等等等!你幹嘛啦!」

「把這些倒回去啊~」
「可是這沾到口水了耶!」
「那又怎樣,沒關係吧!我們自己吃的。」
「不行!!!!!!!!這些被口水污染過了,容易壞掉啦。不要跟乾淨的混在一起。口水裡面有細菌啊,你不知道要保存的料理或食物最好都不要沾到口水嗎?」

「來,放這裡啦!」急中生智!我快速拿出一個小瓶子,拯救了剩下的那一大罐味醂。

終於安全了,鬆一口氣。開始探究 ——

「你們從來沒有這種觀念嗎?食品沾過口水容易壞。這我們小學時就知道了!(換我得意)」

H 搖搖頭:「沒有耶,我今天第一次知道。不過聽起來蠻有道理的~。」

我想起上次在冰箱發現的那罐發霉微生物蓬勃生長的番茄醬罐頭,那恐怖的情景。

啊,原來如此,難怪。

之四:粉紅色

「妳可以拉著布的那邊,讓我看看它最長可以到多長嗎?」H 拿著一條粉紅格子的布在廚房的窗戶前比畫。

我拉著布,布的長度剛好蓋過窗戶邊緣。

「嗯⋯⋯我覺得有點太女性化(feminine)了。」我說。

H 笑了笑:「只是因為它是粉紅色的,它就是女性化的?」

「⋯⋯ 對,我有性別刻板印象,怎樣。」

之五:瘋言瘋語

我:「誒,為什麼漫畫裡瑞典的男生都不喜歡戴保險套?要女生吃藥?」
H:「會嗎?你看的都什麼漫畫啊?」
我:「⋯⋯」

(附註:我看的是 Det Växer,一本講述作者自身人工流產經驗的漫畫;另外一本我忘了。)

/

H:「我很不幸運,你知道嗎?就在我用到一半時,電鑽沒電了!」
我:「嗯~~

(蛤?這跟幸不幸運有啥關係,不就是你沒想到要事先充好電嗎???Förstår inte~~~)
(算了,還是不要講好了,他看起來已經很沮喪了。)

~~那就明天再弄吧!」

H:「也只能這樣了。唉,真的很不幸運,就差一點我就可以完成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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