慾望瑞典語
在〈瑞典語召喚出的感覺〉裡寫到 mår 會召喚「身體的感覺」,在〈動感瑞典語〉寫到瑞典語「把不同感官區分的很清楚」,然後我突然意識到:
—— 或許除了五感(眼、耳、鼻、口舌、皮膚),瑞典語還把一種感官分得比較清楚:「心智」和「感受」——是「心智」的慾望和願望?還是「感受」的慾望和願望?
這篇寫三個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「慾望」字眼:lust、sugen、längtar efter。

思想即感覺
在〈瑞典語召喚出的感覺〉裡寫到 mår 會召喚「身體的感覺」,在〈動感瑞典語〉寫到瑞典語「把不同感官區分的很清楚」,然後我突然意識到:
—— 或許除了五感(眼、耳、鼻、口舌、皮膚),瑞典語還把一種感官分得比較清楚:「心智」和「感受」——是「心智」的慾望和願望?還是「感受」的慾望和願望?
這篇寫三個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「慾望」字眼:lust、sugen、längtar efter。
H 的姓氏是瑞典很常見的「Larsson」,意思是「Lars 的兒子」。
一直到 1901 年以前,像這樣「以爸爸的名字當成兒子的姓氏」(稱為 patronymic),在瑞典都是很常見的。例如,你的爸爸叫「Anders」,你的姓氏就是「Andersson」;而你爸爸的姓氏則跟你完全不同,叫做「Pettersson」。
—— 畢竟,你的爺爺叫「Petter」嘛!
1901 年時,頒布一條法令,禁止了這樣的取名法;但到 1982 年又重新開放。[1]
剛認識瑞典時,很容易就留意到瑞典有非常多「-son」結尾的姓氏:Andersson、Johansson、Karlsson、Nilsson、Eriksson。馬上就驗證了這個「啊!這是因為他們用爸爸的名字當兒子姓氏」的說法。
但其實也有很多姓氏不是以「-son」結尾。
當時我從來沒多想「那這些其他的姓氏又是什麼意思?」,一直到最近。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你好,我叫「尼可拉斯·樺樹山谷」—— 瑞典姓氏怎麼來的?” →上次在結婚篇提到瑞典語的「反身動詞」,覺得這種說法很有「畫面感」:
再繼續學下去,覺得瑞典語真是一種⋯⋯很動感、很多姿勢、很喜歡用具體的身體比喻、把感官動作區分的很清楚的語言。
怎麼說呢?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動感瑞典語” →開始學瑞典語後,我發現「mår」這個字對我來說很特別,它會召喚某些「中文或英文」不會召喚的感受,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後來想想,大概是因為「mår」是更明確的感覺字眼;因為它,瑞典語這把刀,會逼著我感覺自己「身體的感覺」。
怎麼說呢?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瑞典語召喚出的感覺” →在關係中,無法以母語溝通有很多壞處:很多東西不知道要怎麼形容、詞彙量大減、在沒力氣的時候還要多花腦力用另一種語言描述,簡直心累到盡頭。都是很小的事情,卻可能在緊繃狀態時,成為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但無法以母語溝通也有好處,我想第一名大概是:比較不受無意識的「情感包袱」影響。
通常人都是失去才知道擁有的美好,我也不例外。一開始,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好處,直到我和 H 開始會用瑞典語溝通、直到我走著走著,踩到了他的情感地雷 —— 「轟!」地爆炸了,的那天。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無法以母語溝通的好處” →在學習語言時,我常常忍不住比較「為什麼中文這樣說、英文這樣說,瑞典文那樣說?」並想像不同語言結構背後對應的世界觀、世界模型可能是什麼樣子。
這樣的想像,也是我認為學語言最有趣的地方之一。
例如,在瑞典語的「世界模型」裡,「學習」和「結婚」就和中英文很不一樣。
當初學瑞典語的原因之一是:對這個國家的文化感到好奇、希望讀懂他們在看什麼 —— 這是屬於「內容」層面的好奇。
另一個原因則是對「架構」的好奇:我好奇瑞典語的語言架構,會不會讓瑞典人在思考、溝通上,有什麼跟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呢?(⋯⋯ 以致於他們的政治體系「好像」運作得更順利?大家「好像」更能好好討論事情?)
在瑞典語學習的路上,也因此有些小小觀察,想跟大家分享。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瑞典語內建的思維模式,可以讓溝通更順利?” →開始學瑞典語,很快會接觸到的一句話是「Hur mår du?」,意思是「你好嗎?」「你感覺如何?」。英文比較接近的翻譯是「How are you feeling?」。
乍看會覺得 mår 和英文的 be 動詞很像,但瑞典文對應英文 be 動詞的另有其字:vara / är。
相較於 be 動詞有一種「永久性」、「自我認同」的感覺,mår 這個字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個溫度計:動態的、變化的。當別人問你、或你問自己「感覺(mår)如何」時,就是在做一次動態測量 —— 「感覺一下,現在身體感覺如何?」
… Continue reading “瑞典人的感受世界:從 Hur mår du 談起” 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