慾望瑞典語

在〈瑞典語召喚出的感覺〉裡寫到 mår 會召喚「身體的感覺」,在〈動感瑞典語〉寫到瑞典語「把不同感官區分的很清楚」,然後我突然意識到:

—— 或許除了五感(眼、耳、鼻、口舌、皮膚),瑞典語還把一種感官分得比較清楚:「心智」和「感受」——是「心智」的慾望和願望?還是「感受」的慾望和願望?

這篇寫三個日常生活中很常見的「慾望」字眼:lust、sugen、längtar efter。

這張圖是 2019 年寫初稿的時候截的,剛剛檢查,google 翻譯已經改變它的答案啦。我覺得舊的答案比較好,所以在這裡放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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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原來內向的我,反而適合開視訊上課啊」—— italki 上課心得

週五晚上。

隨意滑臉書,看到 J 說最近找了泰文家教練對話,心得是「大致都能聽得懂,但表達真的不太容易,要繼續練習」。

「J 好認真啊⋯⋯ 也許我也應該來面對一下我的瑞典語對話能力了⋯⋯😂」我心想。

週六早上。

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是:啊,不如再來試試看找 italki 的老師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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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,我叫「尼可拉斯·樺樹山谷」—— 瑞典姓氏怎麼來的?

H 的姓氏是瑞典很常見的「Larsson」,意思是「Lars 的兒子」。

一直到 1901 年以前,像這樣「以爸爸的名字當成兒子的姓氏」(稱為 patronymic),在瑞典都是很常見的。例如,你的爸爸叫「Anders」,你的姓氏就是「Andersson」;而你爸爸的姓氏則跟你完全不同,叫做「Pettersson」。

—— 畢竟,你的爺爺叫「Petter」嘛!

1901 年時,頒布一條法令,禁止了這樣的取名法;但到 1982 年又重新開放。[1]

剛認識瑞典時,很容易就留意到瑞典有非常多「-son」結尾的姓氏:Andersson、Johansson、Karlsson、Nilsson、Eriksson。馬上就驗證了這個「啊!這是因為他們用爸爸的名字當兒子姓氏」的說法。

但其實也有很多姓氏不是以「-son」結尾。

當時我從來沒多想「那這些其他的姓氏又是什麼意思?」,一直到最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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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感瑞典語

上次在結婚篇提到瑞典語的「反身動詞」,覺得這種說法很有「畫面感」:

洗澡要說「洗自己」(att tvätta sig)、結婚要說「把自己嫁掉」(att gifta sig)、睡覺要說「把自己躺下」(att lägga sig)。主詞受詞說得清清楚楚的,讓你在腦中想像畫面的時候不會漏掉細節。

再繼續學下去,覺得瑞典語真是一種⋯⋯很動感、很多姿勢、很喜歡用具體的身體比喻、把感官動作區分的很清楚的語言。

怎麼說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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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典語召喚出的感覺

開始學瑞典語後,我發現「mår」這個字對我來說很特別,它會召喚某些「中文或英文」不會召喚的感受,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

後來想想,大概是因為「mår」是更明確的感覺字眼;因為它,瑞典語這把刀,會逼著我感覺自己「身體的感覺」。

怎麼說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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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典語學習:怎麼找適合的有聲書?無法持續怎麼辦?

「在台灣學瑞典語就是一個無助習得的過程啊,資源太少了」C 說。的確,我也是因此才開始認真研究「怎麼學習比較好?」、「什麼方法有效?」。

最近感覺達到了一個新的語言甜蜜點 —— 看一本瑞典語書《幸福離婚》的時候,很享受書的內容,想著:「啊,會這個語言真是太好了,可以看到這些不同的想法。」心裡覺得滿足開心。(宅宅學語言不是為了跟誰溝通,是為了看新奇主題的書。)

所以想來分享這段時間的兩個心得:「怎麼找適合的有聲書」和「無法持續怎麼辦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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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法以母語溝通的好處

在關係中,無法以母語溝通有很多壞處:很多東西不知道要怎麼形容、詞彙量大減、在沒力氣的時候還要多花腦力用另一種語言描述,簡直心累到盡頭。都是很小的事情,卻可能在緊繃狀態時,成為壓垮你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
但無法以母語溝通也有好處,我想第一名大概是:比較不受無意識的「情感包袱」影響。

通常人都是失去才知道擁有的美好,我也不例外。一開始,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好處,直到我和 H 開始會用瑞典語溝通、直到我走著走著,踩到了他的情感地雷 —— 「轟!」地爆炸了,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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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翻譯出錯的時候

我不排斥文法,但我不喜歡用「背好文法規則,然後利用這些規則『邏輯造句』[1]」的方式學語言。

原因有兩個:一、我不喜歡講話變得那麼機械化的感覺:如果語言最後只剩下「公式」,對我來說一點樂趣也沒有⋯⋯。二、這樣的方式容易陷入「字面翻譯」邏輯:變成以中文思考,再翻譯成另一種語言;而有些事情翻譯不了。

我自己就遇過幾個「翻譯出錯」的例子 —— 「字面翻譯」看起來是這樣,但「意思」卻是那樣。有時候鬧出了笑話,其他的時候則是自己得去適應那個「怪怪的感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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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I can’t sleep ”:語言的樣子

「I can’t sleep.」H 說。
「為什麼?因為你還有工作沒做完嗎?」我問。

「不是,我睡不著 ⋯⋯ 有時候就是會這樣,躺在床上,怎麼都睡不著。」
「啊,我以為你不能睡,原來是睡不著。我會錯意了!」

—— 我把「can’t」理解成「不被允許」的那個「不能」,但他說的是「做不到」的那個「不能」。真有趣。但,為什麼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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課本沒教的瑞典語

第一次拜訪 H 的老家時,我已經學一陣子的瑞典語了。當時,我正開始可以自己說一些非常簡單的句子(而有新生兒學會走第一步的得意感)。因此在出發前,我的預期是:都念了好些日子了,總能聽懂幾句話吧?

結果早餐的餐桌上,H 爸說:Vill du ha en macka?(你要 macka 嗎?)

我想他指的是麵包,但為什麼我沒聽到 bröd 的音呢?「為什麼~念了幾個月,我連『麵包』這麼簡單的字都還不會?」就在我內心糾結的同時,席間又聽到 H 再說了一次 macka 這個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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